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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5章 男人對這種事都是無師自通

謝識瑯面紅耳赤,“胡說些什么,你…傷還未好,最好不要有這樣不切實際的幻想。”

“噗——”

謝希暮笑得肚子都疼了,她就知道逗這人會是這種反應。

謝識瑯就是這樣一個性子,你同他說什么他都認真,當然,這也是她覺得他可愛的一點。

“夫君,你這么嚴肅做什么?”

分明男子年紀輕輕,可有時板起臉來真像個年逾花甲的老頭。

“我同你開個玩笑罷了。”

謝希暮直起身子,戳了戳他的胸口,“你放心,在我傷口未愈的時候,我是不會動你的,別害怕。”

“……”

謝識瑯深吸一口氣,總覺得這話怪里怪氣的,二人之間的角色關系怎么顛倒成這樣了?

“那你將那些東西放我床上做什么?”他氣悶道。

她眨了眨眼,“只是讓你提前學習一下罷了,十郎不是做什么事情之前,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嗎?

我給你提供了這么多方法,你學會了,到時候也不必臨陣磨槍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謝識瑯很想說小姑娘不知羞,但話到嘴邊,又不服輸地牽起唇,朝她冷笑:“誰說我需要臨陣磨槍,夫人恐怕不知,這種事情對男人來說都是無師自通。”

謝希暮一愣,只見男子將床上那些書本都裝進了楊氏帶來的空箱子里,不知從哪尋到了一把銅鎖,將東西鎖好后,讓阿梁搬去了庫房。

鑰匙也不知道被這人塞到了哪里。

這場鬧劇便這樣匆匆結束。

謝希暮本還想多拿諸如此類的事情逗逗謝識瑯,可不等她出馬,謝識瑯很快就忙碌了起來。

康王的供詞已經相當完整,他始終咬死是張家逼他造反,趙啟多為不相信的。

張家指使康王的動機在趙啟心中始終立不住,且趙啟心中,張貴妃和張家這些年安安分分,張貴妃的父親張鋒不是重臣,卻也為了朝廷做了不少事。

趙啟最終做出的決定只能是盡早處理掉康王。

先前御史臺同刑部有過交接,不過此事趙啟交給了謝識瑯,那最關鍵的決策始終需要謝識瑯來做。

一連十余天,謝識瑯都同御史臺連同刑部、大理寺商定罪名,終于將康王送上了斷頭臺。

行刑那日,謝識瑯沒有去刑場,只聽說康王最后死之前喊了幾聲幼女的名字。

從此,張家分支一族就此沒落。

而趙昇也早在幾天前就連同戶部一塊將賑災錢糧南下。

*

自打菀娘離開一品居后,曉真便在外挑了個新任掌柜來主理一品居。

那掌柜姓鐘,店里人都稱他一聲老鐘,這日趁著謝希暮恢復了許多,曉真特意帶老鐘來江南小院見過。

經過大半個月的休息,謝希暮傷口結痂,已經能正常走路了,只是步速需得比尋常人慢些,曉真領著老鐘等在院內。

謝希暮親自去見的人。

老鐘年逾而立,生得忠厚老實的模樣。

不過聽曉真說,老鐘做生意有十多年了,比尋常生意人更加敏銳,經他接手后的一品居,生意不僅沒有一落千丈,反而水漲船高。

聽說老鐘還想出了好幾個新點子,一品居近來的回頭客越來越多。

謝希暮打量著老鐘,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站在院子里,主人家沒有說話,他也不抬起頭。

“鐘先生?”

謝希暮微笑,啟聲道:“聽說您做生意是把好手,將我鋪子打理得越來越好了。”

老鐘這才略略抬眼,雖然他事先了解一品居東家并非尋常人,可被曉真領到這處宅子后,才是真正的大為震撼。

眼前的姑娘不過十八九歲,美貌驚人,通身氣宇尊貴逼人,老鐘在生意場上盤旋這些年,一眼就能瞧出這姑娘身份不簡單。

老鐘進府邸前也瞧見了,上頭并未掛牌匾,此地大約是處別院。

光是一處別院都如此奢雅不凡,他不敢揣測這姑娘的家世到底有多赫人,恐怕家中是有人在官場上站住腳跟。

“東家謬贊,小的惶恐。”

面對這樣尊貴身份的人,老鐘只能越發小心謹慎,生怕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錯,人頭都要落地。

“鐘先生先前也是做生意的?”謝希暮詢問。

曉真搬來了一把寬面椅子,上頭墊了金絲軟枕,供女子坐下說話。

老鐘只瞧了一眼,便匆匆挪開視線,“是,之前做些小本生意。”

曉真笑道:“鐘先生倒是自謙,我記得您之前說過,您還出過海做生意。”

謝希暮噢了聲。

老鐘忙道:“比不得一品居生意尊貴,也就是出海運些綢緞錦布,風里來雨里去,干的是辛苦活兒。”

謝希暮笑了笑,“一品居生意多時也累人,我先前那位管事回老家了,接下來的生意恐怕就得托付給鐘先生。”

老鐘躬身作揖,“東家放心,我沒別的本事,做生意還有些門道,一定盡全力幫東家管好。”

說罷,老鐘將懷里的賬冊遞給謝希暮。

“東家,這是近一月以來的賬目,還請您過目。”

謝希暮牽唇,將賬冊都推了回來,溫和道: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鐘先生心里有桿秤就好。”

老鐘也從未碰見過這樣寬和的東家,一時間心里都有些感動,做生意的人最不喜歡被人束縛住手腳,謝希暮如此,也是給了老鐘更多的發揮空間。

同老鐘碰過面,謝希暮大約也摸清楚此人秉性了,命曉真將人送出去。

曉真瞧著中年男人越走越遠,才轉身回府。

殊不知鄰近的巷子里出來了一個年輕丫鬟,瞧了眼老鐘懷里抱著的賬冊后,走近詢問:“先生家可是賣衣裳的?我家夫人到了春日還未量體裁衣,不知您是什么鋪子?”